黧墨

lo主爬墙中,不弃坑不弃坑不弃坑,等17年ksm2上再爬回来(也许不用那么久??

【Kingsman】无关记忆 下(Merlin/Harry)依旧甜饼/梅老师失忆

就这么ooc到底了,不救(手动再见

以及填完这篇我真的要闭关了,各位寒假见(如果还有人想见我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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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拉哈德醒来时受到了不小的惊吓,有那么一瞬间他确实想掀开被子直接从床上跳下去,哪怕边上是地狱的入口,三头犬正张着三张嘴等着。但他动了动身体才发现自己被梅林的一只手牢牢扣在怀里。

他闹出的动静惊扰了原本被困在睡眠中的魔法师。梅林费力的掀起半张眼皮,向他转过头。

 “哈利?”他迷迷糊糊的喊了一声。

还在试图把自己从魔法师的钳制里挖出来的骑士瞬间不动了,他的一只手还撑在梅林的胸膛上,棉质条纹睡衣上留着因为睡姿不当而压出的褶皱,上半夜来不及褪下的草绿格纹呢子晨衣因为一番挣扎从他的肩上滑下来,落在了手肘处。

“你……你想起来了?”

梅林看着那双凝固的褐色眼眸,突然不忍心说出下面的话。

“很遗憾,没有,只有这个名字而已。”

他在那双褐色眼睛彻底崩塌前挪开了视线。

“再睡一会吧。”魔法师收了收还搭在骑士肩上的手。

那一刻哈利几乎就要顺从的再次躺回去——他放松了撑着梅林胸膛的力道,乖顺的垂下眼睫,身体柔软下来。但下一秒他又弹了起来。

“我为什么……”他把目光快速扫过自己和梅林半数交叠的身体,而拒绝把话说完。

梅林笑起来,一边放松的把一只手架在脑袋后面。

“如果有人半夜夺走了我一半的床,这应该是我的问题,先生。”

加拉哈德再次瞪大了眼睛,那里面几乎是满含着小心翼翼的歉疚,好像他确实对自己乘人之危爬上了魔法师的床这个事实接受不良。

“非常……抱歉?”

骑士听起来像不小心在加冕典礼上打碎了王冠上最贵重的那颗宝石。

天啊!梅林在心里叹息。我一定会把这个可爱的家伙搞到手。

从这个角度上看来失忆或许没有那么坏,至少魔法师打定主意不论他和哈利过去是什么关系,他都可以名正言顺的用遗忘否决一切对他现在所下定的决心不利的方面,而只专注于达成目标——搞到手,仅此而已。

 

 

加拉哈德最终还是拒绝了魔法师‘多睡一会’的邀请——是的,那确实像某种充满暗示的邀请,所以骑士几乎用尽了所有的自制。

他从病房走出来时,碰上了来看望梅林的兰斯洛特和珀西瓦尔——兰斯洛特意味深长的瞅了他一眼,又暗示性的向房内病床的方向飞了个八卦味十足的眼神,看起来几乎想围着圣洁骑士一边敲手鼓一边吹口哨。

珀西瓦尔上前毫不客气的把湖中骑士一把推开。

“你大可以直接告诉他,”他向梅林的方向暗示了一下,“如果你需要,我们都会帮你的忙。”

哈利面无表情的摇摇头。

“被动接受的信息毫无价值,换做是我也不会相信。”他用一种陈述事实的语气说下去,“我不想让这段关系建立在一个岌岌可危的基础上,我宁愿在过去的废墟上重起新楼。”

沉稳的骑士在他的肩上按了按,用最内敛的方式表达“你有我们的支持”。

 

 

梅林在接下来的一天里频繁的奔波在会议室与资料室之间,为复职做最后的准备,所有的医疗支持只剩下他左手手背上的一支留置针。

等到深夜他抱着倍感亲切的平板推开病房门的时候,发现圣洁骑士正在用羊毛围巾把自己的手腕同沙发的木质扶手绑在一起。

“你在做什么?”

骑士抬头看了他一眼。

“为了防止昨天的尴尬再次发生,”他把节在手腕处收紧,“我得做些准备。”

魔法师看起来像是想直接把平板拍进他的颅骨里。

“解开它,哈利。”

骑士再次抬起头,这次充满了疑惑。

“抱歉?我以为……”

“我说,解开它。”

梅林已经站到了沙发前,抬着鼻子让目光越过自己刀削一般的颧骨严厉的落在哈利身上。

骑士于是又低下头,把刚刚收紧的节一点点扯开。他几乎完成了一半,然后他突然停住了,在梅林的注视下用手指绞紧了围巾。

“我恐怕会离开一段时间。”

他迅速丢出一句话,又继续去完成剩下的一半,并不看梅林。

“什么时候。”

如果他愿意抬头看一眼,会发现魔法师的目光里裹着风暴。

“明天早晨的飞机,我得留点时间赶去机场——像一个正经的生意人会做的那样,他们是这么告诉我的。”

他终于把自己的手腕解放出来,又开始好整以暇的一层层把围巾叠好,还是不看梅林。

“如果按照正常程序走,那个时候我应该还在睡觉,你不准备和我道别,哈利?”

魔法师伸出手把骑士从沙发上拽起来,强迫他与自己对视。

“我会留张字条,或者总有人会跟你解释。”加拉哈德的目光在梅林的追逐下四处乱飘,最后还是低下头去摆弄手里的围巾。

“没这个必要。”梅林的声音像是刚从冰层里挖出来,“现在,哈利,说些什么,给我个道别。”

加拉哈德看起来是全然的无措,他在梅林身上上上下下扫视了一遍,好像期待能在法师毛衣的针织孔里看到藏着解决方案的字条。

但最终,他只是尽量公事公办的伸出手。

握一下手,就此告别,这是他想表达的。

梅林盯着那只向他伸过来的手,目光像是要把它钉在空间的某个固定坐标上。他长长、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期间忍不住发笑。

魔法师也伸出了一只手,在与骑士指尖相触时突然反手握住了他的手腕。

圣洁骑士就这么毫无防备的被拉近一个不那么圣洁的吻里,梅林用嘴把他肺里的全部空气抽了个真空。

当他们分开时,加拉哈德的表情看起来像是梅林乘机向他嘴里度了一颗味道诡异的青豆。

但魔法师会说他被“吻的合不拢嘴”。

加拉哈德震惊的用手碰了碰被吮的麻木的舌头,好像是为了确认它确实还在那里,这个动作差点让梅林再次把他拖进下一个吻里。

“我现在非常介意你曾经属于别人了,没有这回事,是吗,哈利?”

骑士显而易见的还处在被失忆的恋人强吻的极度震惊中。

“什么?”

“等你回来,我已经弄清楚了一切,”梅林重新牵起他的手,举到嘴边蹭了蹭,“那个时候我会让你知道这句话的意思。”

 

 

但有那么一个真理总会被忽视——所有在好时光里约定的再会都绝对会成为一个凶兆。

 

 

加拉哈德知道自己即将投入一个完全失控的任务里——但说到底是他为了照顾魔法师而延误了执行时间,错过了干涉的最佳时机。现在他的任务像一滩鼓着泡的烂泥,等着摸不清状况的骑士往里跳。

而后果就是,他不得不独自面对三十多个雇佣兵,并且在用完了掩体旁所有能给敌人脑袋上开天窗的石子后又四十分钟才等来了接应。

不,当然不是他等来的,因为那个时候他正带着腹部一个喷血的窟窿和几根断掉的肋骨不省人事的被丢在一辆开起来像随时会着火的改装车的后备箱里。

他以同样——甚至更糟的状态被抬进了金士曼总部的急救室,而梅林近乎恐吓的瞪了那个无意中吐出“MODS①”的可怜姑娘一眼,就用一种毁灭一切障碍物的步速冲出了急救室。

最终珀西瓦尔找到了坐在控制台前,试图把十指相互扣进指骨缝隙的魔法师。他耐心的等梅林开口。

“看起来这种事经常发生。”

“偶尔,但每个人总免不了会有那么几次,”少言的骑士实话实说,“哈利已经把这种概率降到了最小。”

“我会怎么做?”梅林抬手取下了眼镜,开始无意识的在鼻根部揉搓,“我是说,曾经的我。”

他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憎恨那些离他而去的记忆,他疯狂的渴望能想起那些相似的时刻,给他一点线索,至少让他知道怎么去面对这些几乎要把他淹没的恐慌。

“上一次你差点炸了半个梵蒂冈。”

“所以我现在想把那些混蛋从脚底削到头皮是正常的?”

珀西瓦尔走过去拍了拍魔法师的肩。

“他会没事的,就像以前的每一次,我们几乎相信了有什么在庇佑他,黑魔法一类的,你知道,我们一直以为那是你做的。”

魔法师竭尽全力也只对这个善意的调侃报以一个勉强温和的表情。

“等他醒了,记得去索要你的名字。”

梅林疑惑的看向他,疲倦的只能用眼神表达疑问。

“告辞。”珀西瓦尔没有做出任何解释。

 

 

圣洁骑士醒过来见到的第一个人是一张脸黑了半个月的魔法师。

梅林见到他醒来,便用滴管从早已备好的杯子里吸了点水滴在骑士干燥的嘴唇上。

“如果你是为了让我恢复记忆,那么别这么做。”他在给骑士解渴的同时依旧黑着脸,那些彰显了糟糕情绪的阴影一直延伸到他光滑的头顶,让他的脑袋看起来像一个变质的鸭蛋——这自然是加拉哈德的后话。

“我不是。”骑士哑着嗓子回答,梅林继续用滴管濡湿他的嘴唇。

“我的重点是,别这么做。”

因为这些都与记忆无关,梅林从失忆后第一次见到哈利就察觉到了,一些东西重新开始生长,像冰冻的种子破土而出,像废弃的站台亮起导航灯,像停搏的心脏重新跳动。

“给我一个承诺,没有下一次。”

骑士绷紧嘴唇,像捂紧一个漏风的口袋。

“我需要一个承诺。”魔法师催促道。

骑士开始绝望的摇头。

梅林忍不住在心里叹息——他坦诚到残酷的哈利,他不留余地的哈利。

“我需要一个谎言。”他妥协道。

骑士闭上眼,在再次睁开前点了点头。

“是的,这是最后一次。” 

梅林一瞬间想诅咒又想赞颂命运。

“以及有人告诉我你偷走了我的真名,是这样吗,哈利?”

魔法师把耳朵凑到骑士嘴边,在得到那个秘密时笑了起来。

“是的,我也爱你,哈利。”

他答非所问的说。


注①:多器官功能不全综合征(multiple organ dysfunction syndrome)           几乎是大创伤共同的死亡原因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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